人、我、身的区别与联系

明真法师

如今，无论东方还是西方，人们基本上都视身体为人，视身体为我，这就不可避免地导致了 "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不是我，世界上也没有一个我不是人 "的局面。但 "我 "是什么？人是什么？人和我的本质是一样的吗？它们有区别吗？这仍然是当今东方人和西方人日常生活中的一个小糊涂账。"以体为人 "和 "以体为我 "的观念，并非现代人类的发明，而是远古人类代代相传，成为历史长河中的是非曲直。这两种观点，在现代人类的日常生活中，已经成为百炼钢铸就的、无法撼动的传统习惯势力，成为天经地义、无可争辩的 "真理"。人需要有强大的精神力量，需要有人类自我的尊严--理想的、道德的、文化的、纪律的。那种以体为人、以体为我的旧观念，那种人、我、体仍然混淆不清的旧观念，显然与当下人类的新时代是尖锐矛盾的。早在十多年前，我就发现了人、我、身 "名三实一 "的矛盾。也就是说，人、我、身虽然有三个名称，但只有一个实质--这个实质是什么？人不是一个具体的人，而只是一个概念，一个象征着生物类别（即人类）的概念。人就是人，与其他类别的生物相比，人具有极大的优越性。生活的事实完全彻底地证明，人类不仅在地球上创造了自己的社会，而且拥有推动社会前进的智慧和力量。一个人即使比诸葛再聪明，比张飞再勇敢，也不可能独自生存。人类必须依靠人类才能生存，人类也是人类力量的一部分。人与人的关系就像树与森林的关系。树虽然不是森林，但没有树就没有森林；人虽然不是人，但没有人就没有人。因此，人是有尊严的，可以代表人，可以与人共同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。要成为人，就必须具备人的规格，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人格。如果一个人不能代表人类，不能与人类共同推动自己的社会进步，那么这个人就没有资格成为人。人之所以为人，就在于他的品质，而这些品质并不是通过我和我的身体获得的。

我是什么？人类有身体和精神，我也有身体和精神。千百年来，肉体和精神基本上是不分的，肉体就是自我。我的身体在社会上是由我的家庭养大的，我的身体、我的家庭是血肉相连、休戚与共的一个整体，在事关我的身体、我的家庭的利益时，不惜损人利己，损公肥私，这是形成精神污染、精神空虚的主要原因。我做了一个小调查：有很多人到理发店理发时，不惜花重金理发型，头发能有自我感觉吗？能有审美观念吗？能有抓紧时间理发的兴趣吗？--不，不，完全没有。谁在打扮头发？是 "我"，是 "我 "把身体执着为 "我"。"身体 "与 "我 "是有区别的。古往今来的智者把自己的理想信念、事业、文采与自己的名字联系在一起，追求 "我 "的不朽。每一个 "我 "都依赖于大自然而生存，依赖于人类社会而生存。每个 "我 "都与自然和社会息息相关，也与人类社会息息相关。生命中确实存在着不易理解的奥秘。通过对 "身体 "反复认真的观察和研究，我认为，身体是由活细胞组成的有机物质，它与精神是相互渗透、密不可分的。人和我贯通的身体就是精神，是藏在身体里又能与身体接触的外面无边无际的世界，从哪里去证明呢？他说：①心不动，则口不能言；心不动，则足不能行；心不动，则手不能措，不能书。推而广之：政治经济、文化教育、科学技术、学术思想、文学艺术、军事、宗教等等，都是人的心观察客观情况的需要，先由心构思，后用物质表征。我们应该反复检查这种情况的描述是否正确。(二）绝大多数人的内心思想是能够明辨是非、美丑、善恶的，内心情感是厌恶假、丑、恶的，这是人的最大财富。(三）热爱祖国、同情世界人民成为人类思想精神共同发展的潮流。这是现代各国人民相互理解、相互尊重的重要渠道。我倒是很欣赏这种不像佛教的佛教文字。它有一点时代气息，有一点生活气息，但它能符合生活实际吗？我渴望听到不同的意见。可以肯定的是，如果没有佛教的启发和帮助，我是写不出这篇文章的。对我启发和帮助最大的，是佛家 "五蕴皆空 "这句简单的佛语所表达的人、自我、世界、现象、本质的辩证统一。"五蕴皆空 "是过去的真理，是现在的真理，也是未来的真理。为了解决人、我、身三者混淆的问题，我在心中思索了十多年，现在终于初步解决了。我觉得有点累了，准备好好休息半年，再写一篇《五蕴皆空》的论文。

(原载《法音》1988 年第 8 期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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